
1952年2月的一天清晨,乌鲁木齐还飘着零星雪花,“老向,你这把年纪还扛着锅铲股票配资网站,可把我馋坏了!”王震推门就喊。

伙房里飘着麦香。向多本抬头,只笑了笑,没声张。他习惯了这样——干活、微笑、再干活。战士们围着灶台打趣:“向班长,锅盖一掀香味就冲天,你是咱们的定心丸。”可若翻开档案,这位“定心丸”却在军中始终只有一个班长职务。
时间往前拨到1935年,红二、红六军团在湖南石门休整。“听说红军来了,得跟着翻身!”47岁的向多本披着破棉袄挤进报名队伍。王震当时也没想到,这个黝黑高个会陪自己走完长征,甚至走到祖国最西北。

长征途中,后勤缺人手。向多本自告奋勇挑起40公斤石磨。晴天裹着尘土走,雨天踏着泥水走,每停下来就磨麦、和面、烧火。干活时他一句怨言都没有,最多憨憨一句:“石磨不能丢,战士填饱肚子才有命打仗。”
饿到极点那次,他晕倒在草坡。醒来时嘴里一股热汤味,战友低声说:“贺老总把坐骑宰了,煮马肉救伤员。”向多本不吭声,鼻尖却酸。他说,自己那一刻真正明白什么叫“阶级兄弟”。

枪林弹雨他也碰过。一次被敌军包围,子弹“唰唰”贴耳飞。连队弹夹打空,他端着步枪插刀口就想往前冲。指导员陈春林嘶喊:“我要活人!”硬把他拖出火网。他左臂中弹落疤至今,手一抬就痛。老兵们开玩笑:“这疤是勋章。”他却摇头:“活着比勋章值钱。”
1944年,部队到南泥湾开荒。别人嫌锄头沉,他却抡得起劲,“刨地比讨饭自在多了。”他笑的时候,牙缝里还夹着黄土地。那一年,他连续三次被评劳模,却仍是班长。
抗战胜利后,他随南下支队突围华南。国民党两军夹击,队伍从五千人锐减到不足两千。雨夜里,他的草鞋彻底烂掉,赤脚趟水,脚背全是血泡。有人劝他扔下行李,他咧嘴:“里面有盐和布条,都是救命的。”

新中国成立,战友们陆续升任团长、师参谋。向多本还在伙房点名、分米、熬粥。他六十多岁还跑运输,卡车抛锚就钻底盘修。有一次例行授衔,他连名单都没上。王震翻文件,猛地皱眉:“干革命几十年,还是班长,我心里不舒服啊!”
王震把意见写到报表,可向多本回信只一句:“我肚里没鬼,班长也够格。”这封信字迹歪斜,行间透着倔强。组织几次想给他提干,都被他婉拒,他说自己不识几个字,当官误事。

63岁那年,王震夫妇牵线,让他和八一子弟学校缝纫员陈玉华成家。小院里第一次响起儿童哭声,老向抱着儿子,胡子都在抖。他挠头憨笑:“没想到我还能当爹。”同年,部队发棉大衣,他却让给新兵:“我扛风雪惯了。”
向多本去世前,把一只旧茶缸留给子女。缸底刻着“长征一路”四个歪字,他说这是自己最大的家当。有人为他鸣不平,觉得资历至少该授个上校。可研究军史的老参谋摇头:“这就是老向,真正把军功当成集体的。”

三十多年枪火、饥饿、泥泞,他没有惊天动地的战斗报告,却在灶膛边、在粮垛旁、在运输线上守住了后方。就像他常说的,“班长也是个岗,岗岗都得有人站。”王震后来谈起老向,只抿嘴:“他这人,把简单事做到极致,就是传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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